架空幻想

6.

小孩褚冥漾咬了一口青年們為他準備綠色果子，有點像原世界的青蘋果但味道卻不是蘋果味而是櫻桃味，酸酸甜甜的很受小孩的喜愛，每次看到青年們拿出這水果，歡天喜地的撲向青年們，要青年們餵他或讓他捧著吃。

朝餵他吃果子的阿斯利安笑了笑，伸手接過快要比他臉還要大的果子，開開心心的捧著果子到處亂跑，青年們也不管小孩到處亂竄，反正一定會有人會去守著，現在他們最主要的是和眼前神情自在的吃著他們買來的零食，實際年紀已經破千的少年討論接下來的任務和缺少的材料。

一旁的跖多笙見他們有話要談，也就抱著青年們準備要給小孩吃的水果在小孩身後一步一步慢慢跟著，小心不讓小孩跌倒受傷。

「閔曦大人，您留訊讓我們來這，請問有事情交代？」阿斯利安恭敬的凝視著吃洋芋片吃得很開心的少年詢問。

閔曦拍拍沾有零食碎片的手指，好笑的看著三位各有特色的青年和一旁輕鬆自在喝著茶水的藍袍，「阿利，你不需要這麼恭敬的跟我說話。」轉頭看向跖多笙兩人。

跖多笙小心翼翼地跟著小孩，小孩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睜著大大的黑眼仰望著比他還要高上一個頭的跖多笙，把手上的綠色果子遞給他，跖多笙疑惑地接過果子，小孩偏頭見跖多笙沒有動作，墊高腳尖把果子往跖多笙嘴邊湊。

「哥哥，吃吃……」小孩笑嘻嘻地說。

跖多笙垂眼看著小孩的笑臉，想起小孩那還是少年時的臉龐，心疼地展開雙臂將小孩圈抱住，直接盤腿坐在地板上讓小孩坐在他的大腿上，額頭頂著小孩的額頭，聲音略啞的說：「漾，幸好你活下來。」

「什麼？」小孩偏頭不懂。

跖多笙搖搖頭，把果子放在小孩的小手上，「你吃就好。」

小孩眨眨眼，見跖多笙握住他的手將果子推到他的面前，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十分可愛。

「冥漾小時候真可愛呢。」閔曦收回視線，在他開口的同時，冰炎三人也回過頭臉上神色十分柔和，只有月見嘴角依然帶著笑意看著離他們不遠的小孩子們的互動，內心在盤算著出任務該帶什麼來哄這麼可愛的小孩。

閔曦咳了幾聲，把洋芋片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坐正身子從上衣內袋拿出幾樣東西，一條民族風編織的項鍊垂掛著一顆流轉著淡淡白色的水晶球、一袋約手掌大裝滿東西的棉布袋以及幾顆不同顏色的水晶球。

閔曦也不廢話，直接介紹這些東西的用處，「這幾顆水晶球你們幾個拿著，有需要時你們自然就會使用，這我就不多說了；那這袋就給月見帶著吧，項鍊就給冥漾戴著。」把東西分給冰炎三個人、月見後，才又說：「這次任務我看過了，是我要求夏卡斯讓你們去處理，這些地點裡有大量製作法陣的材料，材料應該是你們現在最需要的。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手邊的法陣剩沒多少了吧？」

「真是謝謝您。」夏碎把水晶球收進空間裡。

月見僅是把棉布袋打開看了一眼，就收進空間裡，對閔曦笑道：「這的確很有幫助。」

閔曦對他點點頭，「就麻煩你了。」

月見恭敬的回禮，並沒有多說什麼。

閔曦簡單的和冰炎三人、月見交代了幾件事後，月見便有事先離開。

小孩褚冥漾吃完果子後見月見已經先離開，便衝到阿斯利安的面前討抱抱，阿斯利安露出溫柔的笑容抱起稚氣的臉上總是帶著甜甜的笑容的小孩，小孩坐上阿斯利安的大腿，眨著那雙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睛瞅著阿斯利安，然後打個哈欠。

「累了？」阿斯利安親親小孩的臉頰，輕柔的擦去小孩眼角的淚水。

冰炎和夏碎看了過來，小孩也轉頭看著兩人，小臉上有因睏意而產生的茫然，將頭靠在阿斯利安的胸膛聽著青年那平穩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更讓他想睡覺。

「現在好像是小孩子午睡的時間？」閔曦欣賞著小孩稚氣可愛的臉龐，見小孩小手依賴的拉著阿斯利安的衣襟，黑眸愛睏的瞇起。逗趣的說：「看來你們感情培養的不錯，這樣冥漾恢復原狀，看到你們一定會不知道怎麼面對，但也離不開你們。」

到時候，褚冥漾一定更不知道選擇。

冰炎等人沉默地看著小孩褚冥漾在阿斯利安懷裡找尋一個好睡的位置，抓著阿斯利安的衣襟慢慢進入夢中。

「或許那時候我們可以幫他做出選擇。」冰炎久久才說了這句話，而夏碎和阿斯利安沒說話但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有同樣的答案。

閔曦笑得更開懷，拉過一直盯著小孩看的跖多笙抱在懷裡，睿智的眼中透露出一些訊息，只是沒被冰炎三人看到。

這樣對總是猶豫的褚冥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從閔曦那邊離開的冰炎三人難得沒有直接回到黑館，而是在白園落下法陣，一步一步走在白園內翠綠的草地上，被抱的小孩在阿斯利安平穩的心跳聲和輕微的晃動下睡得更加安穩。

夏碎環視著以前褚冥漾常和友人們野餐的白園，這裡每處都有少年褚冥漾的影子，想著想著，他臉上的微笑加深許多。

「笑什麼？」冰炎難得沒有陷入自我思緒中，轉頭問著自家搭擋。

「想到褚以前的模樣，總是傻里傻氣又愛亂想，但意外的吸引人。」夏碎低頭凝視著阿斯利安還中的小孩。

冰炎嗤之一笑，「那叫腦殘。」伸手捏捏小孩軟軟的臉頰，「真不知道這顆腦袋都裝些什麼？」

「不這樣就不是漾漾了。」阿斯利安笑出聲。

「也是。」夏碎認同，然後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冰炎。

他一停下腳步，阿斯利安和冰炎也停下腳步看著他，其實有些話在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說出口，但這件事對他們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很重要，親耳聽到答案才能安心。

「冰炎你剛在閔曦大人那邊說的是你最後做出的決定嗎？」

冰炎嘖了一聲，怪異的瞄著他們兩人，「你們不也是這樣決定的？」

「是啊，只是沒想到你也會這樣決定。」冰炎在他們三人之間是最有可能得到褚冥漾的人，沒想到他竟然也會這樣決定。

在少年離開他們以前，他們都清楚的看到褚冥漾眼中對冰炎的情絲，只是在褚冥漾沒有講出來之前，他們不想面對而已。

冰炎瞪著他們，指著阿斯利安懷中的小孩，「他對你們的依賴你們沒看到嗎？你們覺得他恢復原狀放得下你們嗎？」

夏碎和阿斯利安沒有冰炎那般的篤定，但他們有意往那方面去努力，三人抱著美人歸好像也不錯。

「只是阿利你的問題……」夏碎為難地問著溫柔凝視小孩的阿斯利安。

剛剛閔曦有私下和阿斯利安聊一下，一看就知道阿斯利安族裡的問題。

「沒事，我會解決的。」阿斯利安堅定的說著。

為了他們以後的幸福，他必須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