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幻想

09.

褚冥漾臉紅紅的凝視著眼前用很溫柔的目光包圍著自己的三位學長，隨手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深吸口氣鼓起勇氣然後對他們展開微笑，「學長們，我……」用力嚥下分泌過多的唾液，壓制著自己即將跳出胸口的心臟，耳朵像打雷般嗡嗡作響，一句表達自己心意的話一直無法說出口，急著他十分緊張。

「不要緊張，慢慢來。」夏碎拍拍褚冥漾的背部讓他放輕鬆，「我們可以等的。」這麼久都已經等了，有差這幾分鐘嗎？

褚冥漾忐忑的來回看著三位學長，抿直了唇，突然覺得自己過去過分了。

原來告白是這麼困難的事，為什麼學長他們可以一直跟他表達心意，他們看起來很從容的樣子，只是在他不知道怎麼回應時會露出失望的表情之外，他們總是笑笑地陪伴在他身邊，他總是認為這樣就好。

摸上自己剛剛被三位學長親吻過的嘴唇，動一動還有些發麻的軟舌，他都覺得臉頰滾燙到可以煎蛋了，咬下唇，他現在還能感受到三位學長對他的熱情與渴望以及那種對待珍寶般小心呵護的寵溺，讓他待在他們懷中有強烈的安全感，就算他們表現出想要把他吃下肚的獸慾，但還是止步在親吻不會有再下一步。

「漾漾。」似乎看出褚冥漾的想法，阿斯利安低頭和他平視，捧著他的臉輕柔的再親一下，笑著問：「很緊張？」見少年點頭，他笑得更開心宛如陽光般炫目很暖和，「當初我決定和你表白心意的時候，也是很緊張喔。我想冰炎和夏碎都是，只是我們比較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你才覺得我們好像都不會緊張。」

「真的？」夏碎和阿斯利安都點頭，褚冥漾轉頭看著雖然粗暴卻一直都抱持著冷靜去處理事情的冰炎，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冰炎氣急敗壞的模樣，他總是站在他前方拉著他走，所以他無法想像他在表白這件事上會有多緊張。

冰炎有點挫敗的用額頭抵著少年的，語氣中帶點彆扭的說：「你把我當成怎樣的人？褚，我也是會緊張會害怕的，尤其是你，我更害怕哪一天不能待在你身邊、不能陪伴你、不能拉著你的手往前走、不夠強大能守護你，你可知道？」

褚冥漾錯愕得睜大眼，瞪著難得在他面前表露軟弱一面的冰炎，情不自禁的將右手貼在那張俊逸總是能誘惑他的臉龐上，見他像隻終於找到歸屬的野獸般眷戀的瞇起眼感受著自己掌心的溫度，眼眶再度一熱，難以形容的情感哽咽在喉間，好久他才沙啞地叫：「學長……」

「褚，我和阿利的感情或許比不上你和冰炎之間的羈絆，但我們喜歡你、想要守護你的心意不比冰炎少，所以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的想法是如何嗎？」夏碎輕聲地問著待在他懷裡的少年，其實他們大約已經猜到褚冥漾對他們的感情了，僅是私心想要少年親口告訴他們，讓他們飄無定所的心有個歸處。

褚冥漾先是看著冰炎，見他張開赤紅的眼眸凝視著自己，內心隨著那雙紅眼而被摁上一塊炙熱的拼圖；抬頭對上夏碎溫和的紫眸，其中情感再度在他心中拚上一塊如水般柔情的拼圖；轉頭瞅著阿斯利安如蜂蜜般的褐眼，宛如春日陽光般不刺眼落在他心口蓋上一塊暖和的拼圖；摸上自己跳動的胸膛，想著他和三位學長從初識到現在，有歡笑有淚水更多的是他被他們捧在掌心的疼愛，他清秀的臉蛋不自覺浮上甜蜜蜜的笑容，他……想要永遠和他們在一起，就因他此刻想清楚自己所要的，而將少片拼圖的心田完整起來長一顆名為愛情的花苗。

冰炎三人看著少年的心情從茫然膽怯轉換釋然放鬆，他臉上的笑容如黑夜般的星星十分耀眼，他們從今天接到褚冥漾到現在一直懸掛著心臟在此刻慢慢地回歸原位，填滿了對少年的滿腔柔情，他們很期待少年開口說出他們最想要的一句話。

褚冥漾再度鼓起勇氣，深吸口氣堅定地說：「學長們，或許你們會覺得我貪心，但我真的無法割捨下任何一人……」低下頭握緊交纏在一起的雙手，吞嚥下因緊張而分泌過多的液體，免強自己把話說清楚，抬頭對上三雙炙熱的眼眸，又嚥下口腔的口水才說：「我喜歡你們，真的很喜歡，所以我無法在你們之間做出選擇！」說完趕緊閉上眼睛，不敢直視三位學長，深怕在他們眼中看到厭惡。

聽他說完，冰炎三人都鬆口氣，彼此交換視線都有鬆口氣的意味在，幸好褚冥漾的感情如他們猜測一樣，既然對他們都有好感，那事情就很好解決了，雖然要少年接受還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不過沒關係，至少人是他們的，他們會讓少年習慣的。

久久沒有學長們的動靜，褚冥漾緊張地想：學長他們是不是太生氣，在找地方把他給種了？

在他小心翼翼的睜開左眼，下一秒他就把阿斯利安抱起來轉圈圈，轉得他暈頭轉向隱約能看到學長他們臉上輕鬆的微笑，雙眼都睜開便看著抱著他轉圈圈的阿斯利安臉上燦爛又幸福的笑容，頭暈又呆滯的被已經停下轉圈阿斯利安緊緊抱在懷裡，他還能感受到阿斯利安身體上的顫抖。

「阿、阿利學長……」

「漾漾，我太高興了。」

阿斯利安拼命的啄吻著褚冥漾的臉頰，待在冷靜過後抱著少年坐下來，笑咪咪地拍拍一臉狀況外的褚冥漾肩膀，褚冥漾茫然地來回看著學長們臉上比以往都還要深刻的笑容，大腦只有問號。

學長們不生氣？

「褚。」夏碎微笑的撫上少年的臉頰，發自內心的說：「謝謝你。」

？

褚冥漾還是一臉問號。

「褚。」冰炎略涼的嗓音勾回少年的注意，勾唇一笑，捏捏少年柔軟的臉頰，宣布出少年不敢想像的答案，「你不用選了，我們交往吧。」

「我們？」

「是。」

「我跟你？」褚冥漾傻氣地問。

「不是只有我。」冰炎好笑的看著變呆的褚冥漾，指著夏碎和阿斯利安，「跟我們。」

一陣耳鳴，褚冥漾不堪負荷的倒進阿斯利安懷裡，將額頭靠在他肩膀上，久久無法接受這事實。

一對三？

這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