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幻想

05.

褚冥漾吸吸鼻子，被自家老姊罵笨蛋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對兩人露出傻氣的笑容，逗得兩人對他很是無奈，也在心中決定往後一定要把他們最疼愛的弟弟遠離危險，最好一輩子不接觸這世界的黑暗，但他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連同他那三位學長也知道，所以趁褚冥漾回本家的時候，懇求白陵然讓他們去歷史軌跡歷練，他們也去了一趟，褚冥漾都已經回來了，他們還再不加強自己的能力是無法保護褚冥漾的，尤其在黑暗同盟的目標是褚冥漾，他的處境會更危險。

白陵然和褚冥玥採用反覆進出，畢竟他們時常去修練，時間點可以抓得很好。但冰炎三人第一次進入，所以他們無法掌握住時間，僅能靠他們偶爾傳訊息給他們來辦認目前的時間流動。

算算時間，他們也快要出來了。

這次出來，他們能成長多少？

希望能強大到可以壓制這總是亂來的小子！

「那麼漾漾，你要把力量拿回去嗎？」白陵然拿起那兩個小木盒，遞給褚冥漾，「這本來就是你的力量，你拿回去至少能保護自己。」

褚冥漾垂眼看著白陵然捧著兩個木盒，想起他決定把力量拆成兩份，一份平均給白陵然和褚冥玥，他知道他用盡全力殺滅耶呂和比申，他的身體一定還會殘留妖師之力，以學長他們的個性一定不肯毀掉他的屍體，這樣他的屍體就會把有心人利用，凡斯的前車之鑑一定會再發生，於是他拆分力量，對自己下達言靈，如果他死亡，除了切割分出去的力量外，殘留在體內的力量就會消散到一點渣渣都不剩。

所以變成小孩子的他才會一點力量都沒有。隨著記憶疏醒，他的力量慢慢地恢復，當然沒有全盛時期那麼強，不過他覺得這樣就夠了，再加上對白陵然效忠自我約束，至少他不用再害怕他會傷害到他在乎的人們。

褚冥漾把小木盒推回給白陵然，勾起微笑，「然，這些力量你們就吸收吧，你們一定比我更善加使用這些力量。」他攤開雙手往後撐在地板上，看著蔚藍色的天空，「我現在只想好好當個後援，沒甚麼力量對我來說更好，免得我又腦殘被利用。」雖然現在安地爾待在故里陪伴他弟弟，但他一心想要把自己的壽命給他，他又已經恢復原狀，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應該要防止那傢伙又跑來要給他壽命。

褚冥漾把他的顧慮說給兄姊聽，兩人沉默了一會，再把視線放回少年身上，白陵然說：「漾漾，你身上的血緣已經被打亂了，之前幫你檢查過了，你身上雖然還有我和小玥的血統，但很薄。你現在的血統幾乎是偏向冰炎、夏碎和阿斯利安，所以你可以活多久我們也無法確定，不過至少比我們長久。」

褚冥漾眨眨眼，「這樣我到底是屬於哪個族群啊？」他知道當初除了白陵然和褚冥玥還有冰炎三人為他獻血，只是他不懂就像是捐血而已他的血統會變？

褚冥玥捏捏他呆滯的臉頰，「當然還是妖師，你想要跳去隨你家三位學長的種族？嫁雞隨雞？」

「姊！妳今天講話都很奇怪耶！」褚冥漾脹紅著臉，粗聲粗氣的指責今天反常的褚冥玥。

褚冥玥冷哼，自家弟弟快被拐走了，她哪有可能還可以冷靜，想要咬死人的衝動都有了。

白陵然好笑的看著褚冥玥彆扭的神情，寵溺的摸著少年頭頂，溫和的眼眸也閃爍著一絲不爽，從消除褚冥漾的記憶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他相處了，哪知道才相認沒多久，褚冥漾就要被拐走了，雖然那三人是他們認可的，但心情上還是會很不爽，所以他很了解褚冥玥現在的心情。

「我們只是有點吃醋罷了。」對上褚冥漾不解的眼眸，白陵然嘴邊是對他寵溺的笑意，不加以解釋給少年聽，把話題拉回之前的，「你的身體雖是由閔曦大人其中一條尾巴重製，你的骨髓裡流著還是妖師的血液，所以你還是隸屬於妖師，只是血緣上變得比較淡。你的血液會偏向冰炎他們，有可能當初是他們獻血也有可以在你治療這段時間是以他們的血液為引，才會如此。」

褚冥漾點點頭，這疑點連白陵然他們都無法解釋清楚，下次再去問問提爾他們好了，這不是很重要。

「漾漾，你真的不想拿回自己的力量？」見少年搖頭，白陵然又說：「至少拿回一份，你該知道現在黑暗同盟對你虎視眈眈，如果你一直沒有恢復自保的能力，那麼你將會變成他們對付我們的槍口。」頓了頓，閉了閉眼，將口中的苦澀吞下肚，「如你所說的，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告訴你，他們很有可能會拿這些事來傷害你、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相信你會在一時氣憤下離開我們，那時至少你有能力保護自己。」

褚冥漾凝視他好一會，才說：「那些事現在還不能跟我講？」

「還不是時候。」白陵然歉然地搖頭。

「我知道了。」褚冥漾拿起一個小木盒，半晌，幽幽的說：「然，我知道你們會瞞著我是為了不讓我陷入危險不讓我難過，但有些事由別人口中得知，那種傷痛是很痛的。」沉靜了一會，站起身朝白陵然恭敬的單吸跪下，堅定地抬起眼對上白陵然，微微一笑，『我以妖師之名褚冥漾，從此刻起我效忠於妖師族長白陵然，不論我未來力量如何，絕不將能力使用在傷害無辜之人身上，如果違背從此消滅，永不超生。』

「漾漾你！」來不及阻止少年發這麼毒的誓言，扶起少年，白陵然既惱怒又無奈的說：「你不需要發這麼毒的誓言的。」

「我一向對自己不心軟，這樣才有效果。」褚冥漾聳聳肩，不是很在意。

「哈維恩還是會跟在你身邊，不想甩掉他。」褚冥玥拍了少年額頭一記，看著他臉上一副很想要甩掉人的不依表情，涼涼的說：「如果你甩掉他，害自己陷入危險，我不介意出手痛打你一頓，再關進訓練場一個月。」

這下，褚冥漾還真的不敢起了把哈維恩甩掉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