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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那天的放縱讓他身體痠痛了好幾天,也一直延誤回彭哥列的時間,在瓦利亞待了第五天,受不了的守護者們便一一找上門來,連遠在日本的雲雀恭彌也黑著臉跟來,看到龐大的陣容,守護者一臉不把他帶回彭哥列也要跟著住下來,而一旁的地主陰森著臉,寫著他為什麼要收容垃圾,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心想自己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再不回去這次沒來的門外顧問會親自來抓人。

在瓦利亞大門口,他回首看著高聳的大樓,雖然他們沒有來送他,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知道他們就靠在窗邊目送他離開。

心口一揪,微微瞇起眼,腦海想著是這些日子男人對他的態度,嘴角雖得理不饒人但照顧他的動作卻十分小心翼翼,神情在他昏昏欲睡時變得柔情似水,難得到他以為自己的作夢。

坐在辦公桌前,攤開邀請函,雙手交叉托著下巴,閉上眼想著對策,但腦袋裡卻是男人們那天複雜的表情,心臟隱隱發疼,抿緊唇,用力甩頭要自己冷靜一點,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

張開眼,看一下時間,瞬時知道來者是誰,把邀請函蓋上要人進來。

雲雀恭彌打開門,面無表情的俊臉,那銳利的黑眼在綱吉站起身時柔和許多,在綱吉抬眼對上他的瞬間他巧妙地掩去,快步來到辦公桌邊,抓起綱吉想要藏起來的邀請函,冷言:「還沒騙我?」

綱吉乾笑幾聲,想抽回快被抓爛的邀請函,「我沒有要騙你啊,計畫不是都有跟你講了嗎?」

雲雀恭彌冷瞥他一眼,瞪著手中的邀請函恨不得放一把火把它給燒了,如果搞不好,說不定這就是綱吉往地獄的入場卷。

「恭彌。」綱吉輕嘆一聲,拍拍自家學長的肩膀,握住他抓著邀請函的手,軟軟的觸感輕柔的語氣讓雲雀恭彌高昂的火氣滅了一些,「這問題我們討論了好幾次,錯過這次機會,我們的未來就更接近毀滅。」

「那也不應該是你!」雲雀恭彌反握住綱吉細瘦的手腕,精美的邀請函從兩人手中滑過飄至地面,男人不平的低吼。

綱吉平靜地凝視著為他不平的男人,清秀的臉龐漾開溫和的笑靨,「我慶幸是我。」手搭上男人的手背,「白蘭妄想得到彭哥列指環很久了,現在指環已經被我摧毀了,他沒也目標,怨氣自然落在我身上。而彭哥列又是義大利最強大的黑手黨,想要毀掉彭哥列,讓米爾菲歐雷成為最強大的黑手黨,把我殺了是最好途徑。」

「這個計畫我們只許成功,不然整個世界都會毀在白蘭手上。為了不讓阿爾克巴雷洛犧牲白費,我更要去赴這個約。」綱吉臉上的笑意加深許多,「當比我們更強大的『他們』來這個世界,那時候就拜託你帶領他們了。」

雲雀恭彌的怒氣隨著綱吉的話語消散許多,閃著火光的黑眸深刻注視著帶著柔和的笑臉的青年慢慢沉靜下來,瞇起眼,咬牙切齒的說:「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不用這麼咬牙切齒吧。

他大概可以想像「他們」會過得多精彩……

綱吉苦笑不己。

彎下腰撿起掉落的邀請函,綱吉把它壓在桌面上撫平皺痕,「期限就在三天後了,恭彌我該說該交代的都完成了,現在你應該會回日本才對。」

雲雀恭彌視線隨著綱吉移動,隨意地倚著辦公桌邊緣雙手環胸,「前陣子你在瓦利亞發生甚麼事?」

他不是沒發現那天綱吉從瓦利亞回來那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和當他們守護者到瓦利亞提議要把待在瓦利亞有段時間的首領接回,兩個男人的反應,神情寫滿了「終於來了,時間到了。」的無奈又不甘。

綱吉這些日子雖然一樣跟他們討論黨裡的事情和米爾菲歐雷的突襲,但他有數次看著窗外發呆,白皙的臉龐滿是掙扎與困惑,最後一臉煩躁的甩頭。

聽到雲雀恭彌的問話,綱吉愣了一下,垂下頭壓按著邀請函,沒有想要說的欲望,「沒什麼事,恭彌怎麼突然這樣問?」

沒什麼事,只是被人一吃再吃連骨頭都不剩……

想起那天的激情,綱吉手悄悄的按著痠痛好幾天的腰部,腦袋裡浮現出男人們在他體內解放的舒暢醉人的表情,那瞬間他原本因淚水而迷濛的眼怎樣都移不開,鼓譟的心臟因他們而紊亂不堪,身體就像被電壓竄流全身,麻麻的。

綱吉的臉頰像被火燒的鐵塊般紅通通的,深怕被雲雀恭彌看到趕緊轉過身佯作觀賞窗外的景色,心臟一跳一跳失去了平常的頻率。

注意一直在他身上的雲雀恭彌在他轉身的瞬間把他臉上的紅暈看得一清二楚,皺起眉頭,嘖了一聲,握在桌沿的雙手不禁出力到骨節發白。

說真的,他不喜歡綱吉為了別人露出這樣誘人的表情,要不是不想也不屑強迫他,他老早就把這個一直在吸引他的學弟占為己有。

不曉得身後的人是怎麼想的,綱吉的視線被窗外停駐在樹枝上的銀色大鳥給吸引住,他不知道那鳥兒的品種是哪種,只覺得那銳利、炯炯有神的鷹眼直勾勾的看著房間裡頭,像那一直狂妄的銀髮男人散發出的自信與堅毅的氣息般。突然一陣鳥嘯,迫使他抬頭一看,一隻黑色老鷹劃削整片天空,消失在某一處,黑色的羽毛讓他想起那滿臉傷痕,孤傲的男人。

連自己都沒發現,他已經站起落地窗前,右手貼上玻璃窗,清秀的臉蛋上佈滿著惆悵,溫和的褐眼染上了悲傷,心口因銀色大鳥隨著老鷹離開而空虛了起來,那悶悶,彷彿窒息般感覺讓他眼眶酸澀。

看著散發出孤獨的背影,雲雀恭彌站直身,轉過身背對著青年,語氣有著淡淡的遺憾:「我最後想講的,有什麼想做的就去做,這次是生是死,你我也不知道。」既然綱吉決定要放手一搏,那他想要的是讓綱吉先完成他掛念的事。

關門聲傳進耳裡,一直面對落地窗的綱吉嘴角苦澀勾起,淚水悄然滑落臉頰。

如果計畫成功,他沒死……那醒來的第一時間他會做出決定。

 

10.

槍聲響起,胸口被貫穿的疼痛蔓延全身如電流般快速傳達大腦,低下頭看著自己染紅的胸膛,輕笑一聲鐵鏽味的鮮血溢出嘴角滴落在草地上,雙腳因中槍瞬間無力支撐著自己體重地跪了下來,耳邊一陣吵雜滿是守護者不敢置信的怒吼聲和匆忙的腳步聲,但這些不是他所在意的。

他所在意的是在瓦利亞等著他的答案的兩個男人。

眼角微微泛著淚,不是因為胸口上的劇痛而是想起了兩個男人得知他的死訊會有多悲傷。

全身的力量被疼痛給抽乾,整個人倒在草地上,漸漸眼前一片漆黑,他知道自己即將陷入沉睡,但他腦袋裡不是未來會怎樣而是那兩個男人會怎樣……

「如果你不想讓瓦利亞那些傢伙傷心的話,事情過後就趕快給我醒過來!」

感覺沉重不堪的身體被扶了起來,低聲且咬牙切齒的嗓音宛如附在耳邊般,拂開一層一層的黑暗傳達到他腦裡,嘴邊浮上一抹無可奈何的微笑,然後他便陷入黑暗中,直到光明來臨之前。

 

彭列列第十代首領遭受槍殺當場死亡的消息馬上傳遍整個義大利,有的為他感傷流淚有的則是開心大笑,而在瓦利亞的所有人雙眼瞠大的瞪著前來轉達消息的使者,不相信那個青年就這樣死了。

坐在單人座沙發上的黑髮男人在得知消息,如雋鷹般的眼眸瞬間癱散開來佈上了訝異哀傷轉變為憤怒,雙手緊緊抓住把手十指陷入柔軟的沙發,全身散發出噬人的殺氣。

那個人不在了?

銀髮男人那細長的眼眸充滿了錯愕慢慢染上悲傷,垂眼看著自己的義肢撇開眼凝視著曾經緊緊抱著身形瘦小的青年的手,那夜的激情讓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擁有青年,沒想到只是曇花一現的美夢。

轉回視線和眼神散發出殺氣的臉上有傷痕的男人交換視線,兩個人有些狼狽,嘲諷地扯開嘴角。

原來到最後,他們兩個誰也得不到那溫和、包容力宛如天空般的青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首領帶領彭哥列搖搖欲墬,雖然每個人都知道需要推選一個人出來帶領大家面對難題,但沒有人想要取代那名青年,寧可讓首領這位空著,不想讓任何人來抹滅那青年的存在。

跟青年一樣曾經是候選人的XANXUS當然被那些家族沒有帶領者而著急的幹部們前來邀請,原本以為XANXUS會接受,哪知這驕傲的男人只是冷冷瞥他們一眼,就要屬下趕人離開,幹部們焦急地再三請XANXUS考慮才勉強離開。

面對落地窗的XANXUS看著幹部們被屬下壓著坐上汽車,看著幹部們臉孔對未來的恐慌而扭曲,嘴邊不禁掛起嘲諷的冷笑。

他對這些遇到事情只會找人出來處理的軟蝦子十分厭惡,要不是青年為人太過好心,這些人想要在彭哥列佔領一席之地根本就不可能!

現在澤田綱吉才死沒多久,這些人就怕死的想拉人來當擋箭牌,這種貪生怕死的傢伙一點都不值得青年這般保護。

想起青年臉上常出現的無奈的笑靨,溫柔地安撫著任務失敗回來的幹部,就覺得不值得。

緩緩地閉上眼,青年面對微笑哀求他收留他一陣子的撒嬌模樣立即出現在腦海裡,內心軟了一塊,搭在玻璃窗的手握成拳,腦海不斷盤旋青年每一個表情,喜怒哀樂樣樣都有,但他最常想起的是青年那抹微笑。

沒想到那些日子是他們最後相處的時間。

安靜的書房瞬間響起玻璃破壞的聲音,男人握得泛白的拳頭紛紛滴落赤紅的鮮血染暈了雪白的地毯。

敵人來襲那天,囂張的模樣,想起是這些垃圾害青年失去性命,一股怒火衝上腦門。

「既然你吠著澤田綱吉的名字……」

 

他能為澤田綱吉做些甚麼?

他拉著魯斯里亞打敗了劍神拍下一片又一片的影片,看著這些影片,史庫瓦羅不知道自己的用意是甚麼,是為了激發那因青年去世而失志的山本武嗎?

直到那天瓦利亞接到來至日本的消息,他瞬間明白自己這些影片要給誰了,不是這個世界的山本武而是來自十年前的山本武。

他迫不及待想看十年前的澤田綱吉,當他來到日本時,他愕然發現就算他看到十年前的澤田綱吉,那也不是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

當初的興奮瞬間消失無蹤,冷靜思考為什麼十年前的澤田綱吉會來這裡,不管他怎麼想都覺得是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所策劃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澤田綱吉到死前還是為了大家的未來著想,策劃這一切嗎?

左胸膛揪痛,為了青年而疼。

那他能為青年做的就是這件事了,鍛鍊山本武讓他能成為十年前的澤田綱吉的助力。

當他看到一見到他出現先是錯愕然後露出笑靨的澤田綱吉,心中決定地做的事更加堅定。

 

十年前的澤田綱吉經過漫長的訓練,加上初代首領的加持、幽尼的犧牲,總算打敗了白蘭,把灰暗的天空變回蔚藍的天空。

接下來就是十年前的小鬼們回過去的日子,XANXUS回眸看著癱在夥伴身上傻笑的澤田綱吉,他已經知道這個時代的澤田綱吉處於在假死狀態,雖然不知道他醒來會有怎樣的做為,但至少人還活者。

嘴角隱約勾著笑意,轉身離開,不說任何一句道別的話。

跟十年前的山本武道別,選澤不再去見澤田綱吉,白了一眼說廢話的山本武後,跳下山崖,跟上自家老大的腳步,他跟XANXUS一樣,等待這個時代的澤田綱吉甦醒過來,至於青年的答案……彷彿沒那麼重要了,主要人活著就好。

不管澤田綱吉最後選擇誰,他們都能抱持著祝福,相處像往常一樣,青年在彭哥列翹班離家,來瓦利亞請求他們收留,涎著一張小臉巴著他們聊天,或者待在書房中和納茲、貝斯塔玩耍。

或許下次他可以主動到彭哥列跟澤田綱吉說,跟以前一樣就好。

 

11.

當他睜開眼時,看到曾經來過一次的地方,雖然地方有些破爛但他的心情十分輕鬆,他知道當初的計畫如願成功了,轉頭就看到入江正一欣慰的笑靨,他也展開笑容。

「成功了,綱吉。」入江正一向前幾步拍拍好友的肩膀。

「辛苦你了,正一。」綱吉朝他點下頭,視線在四周環視一周,臉上的笑容有點僵,心中忍不住失落。

在期待什麼,他們不在這邊是很正常的吧……

有些困惑好友突然間黯淡的神情,入江正一也看了四周一眼,現場只剩拉爾和史帕納,有誰不在讓好友失落嗎?

「綱吉?」長時間在白蘭身邊臥底的他實在想不出綱吉如此失落是為了誰,抓抓頭,納悶的叫著還在恍神的好友。

入江正一的叫喚聲讓綱吉回過神,趕緊搖頭朝好友露出微笑,「正一,我先上去了。」

他想看看有他們存在的世界是不是恢復到他們相聚時的晴朗,分開時的陰暗已經被過去的他們給帶走了,他也要正對自己的心去面對屬於他們三個人的問題。

他知道他們還在等他,沒有到彭哥列逼問他是憐惜他,捨不得逼他做任何事。

隨著十年前的自己回到過去,十四歲的記憶瞬間竄入腦中,回憶著當他不知所措時,雖然語氣一樣冰冷但給予他很大的鼓勵的XANXUS,以及大刺刺來到他面前,有點彆扭伸張自己的用意,幫助山本很多,讓山本成為自己的助力的史庫瓦羅,他沒落看那男人轉身移開的想念。

入江正一看得出好友對世界的期盼,微笑的點點頭,正要回頭等待接下來傳回來的人時,身後的青年又出聲,回頭看到綱吉那清秀的臉龐露出以往溫和的微笑。

「正一,幫我跟恭彌他們說一聲,說我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一個星期後就回來,彭哥列就請他們多擔當。」

入江正一猶豫,他不是第一天認識綱吉的守護者們,他們對綱吉相當執著,若一回來沒看到綱吉的話,恐怕他們會拔了他的皮……

看到入江正一的遲疑,綱吉展開邪惡的笑容說:「如果他們敢碰你一根寒毛,我會自動把時間延長,就這樣跟他們講吧,他們就不敢了。」

不待好友反應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踩著樓梯上去。

隨著腳步踩著一個又一個階梯,照亮了他的身影,微微瞇起眼撇開直視陽光的眼,看見綠油油的草地,上頭還有動物在活動,踩在草地上,動物只是抬頭看他一眼,繼續自己的事,有些跟著他的腳步前進一點都不怕死。

低頭朝抬頭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動物笑了笑,朝森林最深處走去,停在一個黑棺木前,看著棺木上那曾是自己留下的紀錄慢慢消失。

一隻松鼠爬上棺木上頭,啃咬棺木邊緣的聲音讓他回過神,沒有制止松鼠破壞棺木的舉動,勾唇一笑抬起頭仰望天空,單手遮去陽光,心中掛念著那兩個人,該去找他們了。

 

瓦利亞

因為瓦利亞被破壞,所以XANXUS等人回到暫時居住的屋子,雖然一身疲累但他們一點都不想休息,等廚師端上食物大家享用完便紛紛回到自己的地方,XANXUS回到書房,眼睛掃過書房每一處,雖然這間書房跟原來的一模一樣但沒有任何一處有那青年的氣息。

疲累的倒在沙發上,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史庫瓦羅打開書房的門,一模一樣的空間擺設,彷彿一轉眼就可以看到青年撒嬌般趴在沙發把手上向XANXUS哀求要他收留他,清秀臉龐上掛著楚楚可憐不只他連XANXUS都動容。

甩甩頭,那幻覺立刻消失,走進書房面對閉眼休息的XANXUS。

XANXUS緩慢睜開眼睛,對上自家屬下堅決的眼,銳利的眼裡劃過一絲了然,雙手環胸,沉默地等待對方說話,哪知史庫瓦羅只是看他一眼,轉開視線看向蔚藍的天空,眼中是滿滿的想念。

他們對青年的感情是一樣的,這種事就算不明講,雙方心知肚明,誰也沒立場叫對方退出。

一向霸道的XANXUS遇到感情事應該會強制把人搶過來,更不可能和自家屬下一起拉著青年做愛,那次他怎麼都想不出原因。

這點也是史庫瓦羅百思不得其解的,不過他也不曾問過,選擇權在澤田綱吉身上,而現在他只想青年能像之前一樣突然出現他們身邊,拉著他們撒嬌聊天。

門板響起敲聲,兩人視線不約而同看向門板,被打開的門探出一個人,嬌生嬌氣的語氣讓人不陌生,「老大,史庫瓦羅,有人來找你們囉。」

魯斯里亞促狹的語氣和眼神讓人有些不爽,兩人紛紛瞪他一眼,魯斯里亞聳聳肩,側過身讓兩位老大可以看清楚來找他們的人是誰。

隨著魯斯里亞的退開,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令他們魂牽夢縈的青年正掛著一抹尷尬的微笑,一雙溫和的褐色大眼直勾勾的凝視著他們,嘴唇輕輕抿著。

一見到是誰,兩人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魯斯里亞怪聲怪氣得說要把空間留給他們後就離開順便把門帶上,青年搔搔頭,睜著一雙圓潤的雙眼,溫和的眼神纏著他們,一步一步地朝他們走來。

「那個……我來了。」站在兩個人面前,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兩人的視線讓他有些不自在,兩道視線是多麼的炙熱,濃稠的情意在裡頭,繞著他的心窩盤旋,平緩了他一路上的不安。

先是低頭看著仍坐在沙發上的黑髮男人,心疼他的樣子比分開時來憔悴,單腳跪在沙發上,伸手拂去男人長到足以蓋住眼睛的黑髮,男人也不抗拒的任由青年的指尖輕碰他有著傷痕的臉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帶著期盼地緊緊鎖著離開他不遠的青年。

綱吉對著他微微一笑,正在收回手時被男人給握住,他也不掙扎。

在後頭的史庫瓦羅眼神十分黯淡,青年的答案已經藉由他的動作表達得很清楚了,他何必在這邊當電燈泡?

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同時,他的手被一雙溫軟的手給握住,錯愕的低下頭正巧對上青年堅定的褐眼,一瞬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綱吉反手握住XANXUS的手,拉下一直站著的史庫瓦羅,雙眼認真帶有些侷促不安又害羞得緊緊握住兩個人的手,雙頰漸漸浮上紅雲剎是迷人,兩人著迷地看著十分誘人的青年,但青年深呼吸時猛然回神,雙眼直直的看著一副很認真的綱吉。

「我……想了很多……」有些困難的吞口口水,褐眼水潤的眨動,握住兩人的手的力道加重,「我無法做出選擇,失去任何一個我都會很難過,所以……」用力抿緊唇瓣,害怕的看著隨著他一言一語表情變得沉重的兩人,「不能就這樣嗎?」

室內一陣沉靜,久久由史庫瓦羅率先出聲,語氣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的意思是指?」

「三個人?」XANXUS瞇起眼反問著臉蛋通紅的青年。

從來沒想過會有這種答案,兩個人神情充滿了訝異。

綱吉的心臟劇烈跳動,困難的吞嚥口水,臉蛋紅得宛如下秒就滴血,再度深呼吸,褐眼肯定的看著兩個男人。

「我喜歡你們。」

 

XANXUS篇/史庫瓦羅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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