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幻想

36.

空曠的房間靠近落地窗邊的位置散發強大的橙色光芒包圍住一位全身是傷沉睡不醒的黑髮少年跟一位褐髮青年緊緊握住黑髮少年的帶有暗黑色的血絲的手掌，皺緊雙眉，閉著眼睛像是在為奄奄一息的少年祈禱又像是要把自己全身的精力全渡給少年。

站在一旁守護兩人的藍髮男人，眉間的皺痕始終沒鬆開過，一紅一藍的眼眸移不開臉色不比少年紅潤的青年，為他替少年付出的一切感到心疼，他如果比少年早認識青年的話，是不是青年選擇的人是他？

握緊拳頭，用力搖頭，張開眼盯著青年，他多想向前拉開青年，對他說：夠了，夠多了，再下去連你也會有危險。但他還是記得老人跟他說過，不能打擾他，不然會對綱吉的腦神經造成傷害，慘者死亡，輕者會智力喪失，他……賭不起。

現在青年用著老人所教的方法把彭哥列繼承人會有的橙色火焰，稱為死氣之火渡進黑髮少年體內激活吸血鬼體中的五臟六腑，補修吸血鬼只剩一部份的靈魂，直到吸血鬼的體溫有了溫度後，一把銀劍刺入吸血鬼的心臟，讓他可以直接輪迴。

最後一步驟對青年最殘酷，要拿銀劍殺死自己最愛的人。

男人心想，他之所以會站在這邊，是為了見證青年完成最後程序吧。

橙色光芒一點一點地閃爍的，青年頰邊佈滿了細汗，喘著氣不敢掉以輕心的使力地把自己體內的火焰全激發出來，渡進少年的體內，他開始感覺到少年原本冰冷的掌心慢慢有了人類的溫度，心一慌，鬆開右手往旁邊探去，冰冷的刀身讓他驚得甩開手，那把銀劍是他等下要送往少年的心臟。

圓潤的大眼顯露出慌張和一絲哀傷，今晚是他和少年最後的相處時間，下次要等百年後了，俯下身把臉貼在少年溫熱的臉頰上，透明鹹熱的淚水從眼角滑下沾濕了兩人的臉頰，將兩人相握的手擱在少年的胸膛，隱約可以感受到心跳，心中五味雜陳。

「恭彌，轉世後要找到我喔……」一定一定要……

一向都是他在為他付出，他甚麼都不知道，只會一味的享受甚至責怪他毀了他的幸福，殊不知一切都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心意所造成的，他害恭彌、京子和小春傷心難過，京子變成永遠無法轉生的吸血鬼、小春精神異常，連他最愛的人也傷痕累累。

他是個自私的人，他所做的決定只能為自己人好，對於其他兩人，他真的很抱歉。

耳邊幾聲咳嗽，他還沒抬起頭臉就被人給捧著，閃著水氣的褐眼對上不再暗紅色的眼眸，疲憊的黑眸漾著溫柔，沒甚麼力氣的手握了握兩人相握的手，扯扯嘴角，「……我會的，每一世除了你，不會再有人。」

他在昏睡中把所有一切都聽在耳裡，只是他的眼睛睜不開、抬不起手可以抱緊那他一直掛在心頭上的人兒，跟他說他願意賭，願意轉世找他、等他。

「恭彌……」綱吉抖著嘴唇，顫聲的叫喚他不敢奢望兩人還有對話的時候。

「我會找你、我一定會找到你……這是我的承諾。」雲雀恭彌把綱吉的手拉到自己的臉頰邊摩擦，抬起顫抖的手擦去綱吉已經滑落的淚水，「我們一起等待重逢那一刻到來。」

「嗯……嗯嗯！」綱吉拼命點頭。

雲雀恭彌在旁邊盲目地摸索，摸到一把冰冷的銀劍塞進綱吉的手裡，「動手吧。」

綱吉害怕的要鬆手，宛如那把銀劍是兇禽猛獸般恐怖，不料雲雀恭彌緊緊抓著，黑眸堅持地看著他。

「動手，不然你做得一切都白費了。」

「我……」綱吉哀求的回望著少年，他明明看起來都沒事了，不能只到這一步嗎？

「如果你在這裡停止，我還是會死也無法轉生了。」雲雀恭彌就事論事的分析給綱吉聽，如果可以他也想留下來陪著他，但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最清楚，失血過多的他還是會死。

綱吉搖著頭，他真的無法下手。

「綱吉……」雲雀恭彌吃力地抬起上半身，綱吉趕緊扶住他，讓他順勢搭上他的肩膀，「動手，讓我可以轉生，我們下輩子可以在一起。」笑了笑，笑容不如往常冰冷，「我所認識的綱吉雖然軟弱，但也是很堅強的，你可以一個人走完這一生，我在下輩子等你。」

綱吉一直掙扎，直到雲雀恭彌握著他持劍的手抵著他的胸口，錯愕的對上一直都很堅持的黑眸，一滴清淚滑下臉龐，雲雀恭彌心疼的吻上他的唇，輕聲地道：「等我。」

喉嚨間哽住，綱吉眨下眼，淚流更多，然後他笑了，點頭沙啞的說：「我等你。」緩慢地撫摸雲雀恭彌的臉龐，把他的身影給記牢，眷戀的吻上少年的嘴，手中銀劍用力的刺入少年的胸膛，只剩劍柄卡在胸口上。

「唔！」雲雀恭彌悶哼一聲，胸口上的疼痛宛如岩漿般蔓延開來，但他仍然不想鬆開這最後一次和綱吉的親吻。

綱吉的淚越掉越兇，顫抖的含住少年伸進來的軟舌，他嚐到血腥味屬於少年的血味，他傷心到全身發顫。

直到少年的身體重重摔在青年身上前，兩人的唇不曾分開過。

橙色光芒慢慢消退，在外頭的男人才看清楚裡頭兩人的狀況，青年滿臉淚水，溫和的褐眼失去了光芒，緊緊抱緊懷中已經失去氣息的少年，低下頭把臉埋進少年的肩窩，低聲哭泣。

「綱吉，你……」

緊緊抱著雲雀恭彌的青年那頭暖褐色的髮絲漸漸的褪色，褪成只有老人才有的灰白沒有光芒。

男人錯愕的向前幾步，想要看清青年現在的模樣，但青年低頭的關係，他無法看清楚，就在他想要拉開青年時，青年身子一歪，昏睡過去，他衝忙的扶住青年的肩膀，看到蒼白佈滿淚水的臉，他鬆口氣隨而吊起了心，外表雖然只有頭髮有變白色其他都沒有變動，但難保體內的機能沒有受損。

37.

數年後

一位女人小心翼翼地頂著已經凸出的肚子端著一盤點心和茶飲緩慢地走向花園的涼亭。

很快的她手中的餐盤被人給拿走，她不意外的抬起頭朝來人笑了笑，「謝謝你，骸。」

留著一頭藍色長髮繫在身後、眼瞳一紅一藍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女人再把視線往下移，「都大腹便便了，不待在房間休息還亂跑？」

女人撥開遮到眼睛的瀏海，漾著溫柔的黑眸往涼亭望去，「這沒甚麼，反正還有一個月才要生，我有點放心不下阿綱，現在京子都已經沉睡了，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跟他更親近……」

「還有我。」男人有些不悅地提醒女人，然後跨出腳步往涼亭去，為了行動緩慢的女人減緩腳步。

女人笑了幾聲，「我知道，親眼看到他安好我才能安心。」

聞言，六道骸用眼角餘光掃了女人一眼，微微勾起嘴角，眼底有些黯淡，沒多說甚麼，只說：「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多操心。」

「是嗎，你不也是？」女人回堵了一句，收起戲鬧的態度，眼底的光芒淡了下來，「我對阿綱很抱歉，我一直放不下恨，讓他不能安心地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對我抱著愧疚，我不能像京子釋懷，連最後還要他來幫我恢復……」

六道骸沉默了一會，在距離涼亭不遠處停下腳步，凝望著半倚著柱身的細瘦背影，「就算沒發生那些事，他也會照顧妳，就別想太多了。」

女人也停了下，來回看著兩人，抿抿唇，「我最近在想，雲雀恭彌已經過世那麼久了，阿綱也該找個人陪伴了……」

「不可能，他寧可終獨一生也不會找人陪伴。」六道骸直接打斷女人的話，他知道她在想甚麼，那個甚麼是永遠不會發生的。

女人嘆口氣，沒有多說甚麼。

六道骸因陽光的關係瞇起一雙眼，移開角度凝視著側著身半靠在柱身的白髮纖瘦男人的側臉。

當時綱吉殺了雲雀恭彌後，除了髮色轉白外，身體裡的五臟六腑急速哀退，雖然外表跟當年沒甚麼改變，但現在的綱吉已經是五六十歲的身體，甚至比五六十歲的老人更加哀老，可以說是在等日子而已……

放輕腳步，六道骸來到白髮男人前方，把手中的餐盤放在石桌上，彎下身拉起男人滑下去的薄被幫男人蓋好，異瞳漾著柔情，伸手輕觸男人被風吹涼的臉頰。

女人也來到他身邊，把他的舉動看在眼裡，無聲的嘆口氣。

六道骸為綱吉付出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底，只是綱吉的心已經隨雲雀恭彌死去了。

六道骸看著男人蒼白的臉，生怕風大會讓身體虛弱的男人生病，彎腰把男人打橫抱起，動作十分小心，男人只是把臉埋進溫熱的胸膛裡沒有醒來。轉頭小聲地對女人說：「我先送綱吉回房間休息，妳先回去休息啊，小心點。」

「我知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想起自家男人火爆的個性，女人不禁莞爾。

這一天，彭哥列家族蔓延著哀傷，每個人臉上完全不見笑容，沉悶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直到一道修長的影子出現在大廳時，他們才停下自己的工作，一臉哀傷的看著藍色長髮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抱著一位沒睜開眼的臉蛋掛著淡淡的微笑彷彿正做著好夢、身形纖細的男人走進大廳。

那是待人極好的首領，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備會有這天的來臨，畢竟首領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是事實，但實際來臨時，還是會很難過。

藍髮男人輕輕的把懷中人兒放進佈滿白色花朵的黑色棺木，凝視著男人蒼白的臉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頰宛如對待情人般的溫柔，聲音微微顫抖，「綱吉，你終於等到這天了，要去找雲雀恭彌了嗎？」明知道男人已經不會回答了，他還是這樣問，指尖滑過男人臉龐每一處，「……祝福你，早日與雲雀恭彌相遇，可別再忽視自己的感情了，別讓這世的痛苦再重演。」

俯下身，在沉睡的男人額頭落下一吻，「祝你們幸福。」

慢慢的退開，看著其他人湧上想要與綱吉多說幾句，有些人已經摀著臉哭了起來，他看到黑髮女人抱著小孩靠在丈夫的懷中哭得喘不過氣來，他相信女人的丈夫會好好對待她，京子已經沉睡等待輪迴，綱吉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勾起嘴角。

那他呢？

『對、對不起……骸，你的感情……我無法回應……』

耳邊飄來綱吉歉然的語音，他嘲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其實他要的很簡單，綱吉給了他活著的目標，不再揮霍自己的生命，他的笑容是他的救贖，待在他身邊就滿足了。

百年後

「骸哥哥，那吸血鬼有找到綱吉嗎？」

軟聲稚氣，擁有一頭暖褐色髮絲的小孩趴在年紀約十四、十五歲，頭髮是藍色，眼睛一藍一紅雖詭異又漂亮得迷人的少年大腿上，少年拉過厚被蓋在小孩身上，最近天氣冷了，小孩要注意保暖才行。

少年笑了笑，有些咬牙切齒但巧妙的沒讓小孩發現，呵呵笑了幾聲，「有喔，還跟哥哥搶弟弟。」

那隻吸血鬼就住在隔壁，三不兩時就來跟他搶小孩，還指高氣揚的要他不准碰小孩。

死麻雀！

聞言，小孩抬頭燦笑，笑得讓少年捨不得眨眼，「搶綱吉嗎？」

故事中的主角跟自己同名，小孩十分開心又興奮。

少年搭著小孩的肩膀，認真的說：「綱吉不會有了吸血鬼，不要哥哥吧？」他不貪心，只要小孩心中一小部分有他就滿足了。

小孩眨眨圓圓大大的褐眼，然後彎了眼，「不會，綱吉最喜歡骸哥哥了。」

「第一名要我才行！」

就在少年開心得想抱住可愛的小孩時，一個冷淡充滿怒火的稚嫩嗓音打破了少年的舉動，黑髮男孩一把把可愛小孩拉進自己懷中，佔有慾十足的瞪著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少年。

「幹嘛跟來，百年前我就讓你跟綱吉相處那麼久了，現在他是我的，識相的話趕快走人！」

少年冷哼一聲，雙手環胸的睨著男孩，「這世我是綱吉的哥哥，是你該好好討好我才行，小心我不放人。」

「你！」

「不行喔，恭彌怎麼可以兇哥哥？」小孩嘟著嘴，捏著男孩的臉頰不高興他如此兇。

眼前是他想了好久的可愛人兒，現在綱吉還小，跟他說太多他也不懂，只能等小孩大一些再說了。

「不准你跟他太親近！」男孩拉下小孩的手，認真無比的命令。

小孩看看男孩又看看少年，然後笑了，在男孩臉上親了一記，「綱吉最最最喜歡恭彌了。」

男孩臉蛋微紅，捧起小孩的臉也在臉頰落下一吻，「那是當然的。」

一旁的少年苦笑的拉了拉棉被，苦惱的要不要叫兩個小孩滾進來被窩準備睡覺。

他早就知道會這樣，小孩最後還是會選擇男孩，但他能當綱吉的哥哥，被綱吉依賴著，他滿足了，如果雲雀恭彌敢欺負綱吉的話，他一定會出面的。

男孩抱著快睡著的小孩，眼中的笑意盎然，他又在小孩的額頭落下一吻。

「我終於找到你了。」

百年的等待值得了。

……FIN

番外

綱吉要跟恭彌在一起！

「以後小春要嫁給綱吉，絕對！」

在幼稚園某一處，有三個小孩無視周遭小朋友開心無憂的玩耍，一名黑眼黑髮的小女孩用力抱著擁有一頭暖褐色髮絲的小男孩手臂，可愛的臉蛋認真的宣示。

小男孩傷腦筋的抓抓臉，一雙圓潤的大眼看看左邊抓著他手臂的黑髮小女孩又轉頭看向右邊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味的保持著一臉溫柔笑靨的茶色頭髮小女孩，白皙細嫩的稚氣小臉微微皺著。

手手好痛喔……

綱吉不想娶小春……

「可是……」綱吉扁扁唇，想縮回自己的手臂，無奈小女孩抱著很緊抽不開。

「綱吉不喜歡小春嗎？」小女孩黑色眼睛漾著水光，一副要哭的模樣。

綱吉不知所措的瞪著小女孩要哭出來的表情，可愛小臉也一副要哭了。

綱吉不討厭小春……可是綱吉更喜歡恭彌……比較想跟恭彌在一起……

「哎呀，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

綱吉最熟悉的少年嗓音突然出現在三個小孩的頭頂，三個小孩同時抬頭看著上方眼睛一紅一藍，俊逸的臉上掛著戲謔微笑的少年，只是少年一看到綱吉泫然欲泣的模樣，嘴邊的笑意霎時消失無蹤。

「骸哥哥。」一直沒有說話的茶髮小女孩朝來人甜甜一笑，輕聲的為不了解現狀的六道骸解釋，「小春說她以後要嫁給綱吉，可是綱吉好像很為難……」

皺下眉，伸手把綱吉抱起來，正在站直身時才發現綱吉的手被小女孩緊緊拉住，皺下眉，也不敢硬扯怕傷害到綱吉，冷聲的對女孩命令：「放手。」

「不要，骸哥哥不能抱走綱吉！」小女孩嘟起嘴，瞪著每次來都直接抱走綱吉，都不管他們正和綱吉玩著。

六道骸冷眼看著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只對綱吉執著的小女孩，想到他當初離開彭哥列時，女孩正抱著一個小孩倒在丈夫懷中哭泣的模樣和現在頂著一張稚氣的小臉不服氣的盯著他看的模樣無法融合。

瞧女孩這麼小就執意要跟綱吉在一起，恐怕上一世的悲劇會再重演。

思緒繞著轉，異瞳凝視著懷中皺著小臉的小孩，輕輕叫著：「綱吉。」小孩抬頭眨眨水亮的褐眼偏頭看著他，如此可愛的模樣他實在不想讓給隔壁的死小孩，不過他知道綱吉心中最重要的人永遠只有一個，「仔細想想，綱吉最想要和誰在一起？」發現小孩顧慮的看著兩個小女孩，他又說：「不要顧慮誰，把內心所想的講出來，有時候想太多只會造成別人的傷害。」

綱吉偏頭，小小的腦袋無法理解少年所說的意思，怯怯的問：「講出來，小春京子就不會哭哭？」記得有一次他直接說他喜歡恭彌，小春就哇哇大哭，連京子眼眶都泛紅了。

覺得目前的姿勢有點酸，蹲下身讓小綱吉坐在他的手臂上，看了眼緊緊握住綱吉的手不放的女孩和臉上的微笑快要看不到的茶髮女孩，「難過一定會有，但總比曖昧不清來得好。拖到最後他們會更難過。」

綱吉垂眼想了好一會，抬頭朝他用力的點頭，轉頭對著兩個女孩說：「綱吉最喜歡恭彌，要永遠永遠和恭彌在一起！」

聞言，黑髮小女孩哇一聲哭了起來，哭得綱吉不知所措差點也跟著哭起來，女孩的哭聲讓四周的小朋友全部看向這邊，六道骸趁機撥開小女孩的手抱著綱吉站起身，哪料綱吉拉著他的衣服搖搖頭，手腳掙扎著要下去。

挑挑眉，六道骸放小男孩下去。

茶髮女孩走到黑髮女孩身邊，拍拍她的後背，眼眶也泛紅。

綱吉遲疑的看著兩個哭泣的小女孩，深吸口氣緩緩地朝他們靠近，伸出手，「不管綱吉喜歡誰，你們都是綱吉最好的朋友。」

兩個女孩抬眼看著他再垂眼看著他伸出來的手，都沒說話。

綱吉鼓起腮幫子，再往前一步，堅定的說：「是朋友就握手。」

兩個女孩對看一眼，由茶髮女孩漾開一抹溫柔的笑靨率先伸出手握上那小小的手，「是朋友。」

黑髮女孩吸吸鼻子，黑眼有些不甘願，但依然伸出手握住，「小春要和綱吉做朋友。」

放鬆緊繃的情緒，小綱吉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

一旁的少年無奈的看著三個小孩已經玩在一起，雙手環胸思考著自己該不該介入帶小孩回家。

算了，再待一會好了。

「已經解決了啊。」

身後傳來屬於男人低沉的嗓音，轉身一看，不意外的看到一名金髮青年牽著一個眼神銳利的黑髮男孩走進來，無視青年臉上的傷痕，他瞪著一樣瞪著自己的男孩。

「如你所願，綱吉這世跟你糾纏不清了。」

黑髮男孩冷哼一眼，看向綱吉臉上燦爛的笑容，眼神柔和了許多。

希望他們能快點長大，可以真正的在一起。